番外：向北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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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：向北（2）
“……我已經死了。”
對於她的提問，27歲的夏油傑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，面對她時整個人狀態都很壓抑，“人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。我的身體是什麽情況，你要問別的人。”
“我的身體現在還在獄門疆裏面，大概。”
29歲的五條悟靠在椅子裏，轉了一下說，“傑的話……簡單的說，他的腦子被人挖出來，換了一個長了嘴巴的腦子哦，超惡心的。”
然而面對這樣富有沖擊力的消息，少女的臉色都沒變一下。
五條悟不由得看向了她。
小櫻和這個時候的自己一樣……才18歲吧。
但她是詛咒師的首領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所以她只是冷靜地接受了一切，便打開自己的工作電腦查閱起來。
長了嘴的大腦，腦門的縫合線，這個線索在Q的情報裏有記錄……找到了。
伏黑甚爾是Q的首領最好用的一把刀，並且是個謹慎的聰明人。
在詛咒之日攪爛的那顆加茂家的大腦，他也留下了記錄。
這樣看來，那或許也並不是真的加茂家的人，只是幕後之人藏在加茂的身體裏面。
櫻井星思索了幾秒，開口：“甚爾。”
在五條悟和夏油傑乍然緊繃的視線中，一道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自陰影中出現，簡直像是融在影子裏的鬼魂似的，竟然沒讓任何人發現他的存在——
那熟悉又令人厭憎的男人，幾乎瞬間令五條和夏油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。
半邊身體是金屬的伏黑甚爾，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，只是冷冷地沖他們挑了下嘴角，便轉向首領，等待她的命令。
“去找天元，問一下那顆大腦的情報。”
“是、是，遵命。”
金屬臂的男人漫不經心地應著，幽綠色的眼睛最後瞥了一眼兩個少年，身手矯健地從窗戶翻了出去。
櫻井星沒有要和另外兩個人解釋什麽的意思，叫來下屬，久違地開啟了工作模式：
“這封信給波維諾家族的首領。”
“我希望威爾帝能研究一下這個。”
“阿綱，你之前提到過平行世界的事……”
“白蘭？我是櫻井星。有一件事想詢問你……”
詛咒師集團Q時隔許久再次全力運轉起來，以難以想象的效率和執行力，瘋狂地“供養”著首領的願望。
Q的全體成員就像是櫻井星這顆大腦延伸出去的觸角，當她產生了想要實現的目標時，所有的神經細胞就開始拼命地活躍起來——他們身上有種強烈的狂熱，極具煽動性和感染力。
“好——七海，我們也要努力啊！”
灰原雄對此十分有幹勁。
他的同伴卻並不讚同，一臉周一上班的社畜表情：
“……雖然不用跟他們一起加班，但怎麽想這也不該是交給兩個實習生的工作吧。”
“我很期待呢！帶另一個世界的夏油前輩和五條前輩去參觀我們的世界，總覺得很有趣啊！”
“你還真是樂觀……”
金發少年一如既往的喪，看著從首領辦公室推開門、向他們走來的兩個少年，語氣沒什麽波動：
“灰原，要小心點。”
畢竟，
那並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。
……是更危險的家夥。
七海建人目光略過兩個前輩的臉，和他們身後的那個少女對上視線。
櫻井星無聲地看著他，什麽也沒說，但七海建人已經領會了她傳達的意思。
他不動聲色地點了下頭。
【我知道了，首領。】
在另一個世界同樣是他們兩人後輩的自己和灰原雄，相較而言或許才是最能約束他們行動的人。
至少看在那一點微薄的情誼上……這兩人不會對他們動手。
“沒問題！”灰原雄信心滿滿：“他們不是壞人！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自信！”
“……真是那樣的話，”
回應他的，是穿著袈裟的黑發少年。他黑色的發絲垂在臉側，暗紫色的眼睛帶著黑沈沈的情緒看過來，聲音很低：
“你應該對我更警惕才對，灰原。”
然而被挖苦了的灰原雄完全沒有意識到，只是極有元氣地大聲道：“沒關系！因為另一個世界的夏油前輩也是夏油前輩！”
夏油傑：“……”
“啊哈哈哈！”
五條悟毫不留情地笑噴了，“你、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啊灰原！很好很好，再多說點？”
“……”七海建人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，和這兩個麻煩的家夥在一起，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神經的挑戰。他裝作沒聽見地轉身，開始帶路：“……走吧，前輩們。”
-11.02-
這裏的咒術高專，也和他們那邊的不太一樣了。
並不是指建築或者設施之類外觀上的變化，而是更深層的東西。
“夏油前輩和五條前輩叛逃以後，只有家入學姐留了下來……夜蛾校長很自責。他當上校長以後就改掉了高專的任務審查機制……因為這個，我們和高層的人關系很僵，不過現在已經沒關系了。”
七海建人說著，展示了一下任務終端。
“咒力裝置可以自動識別咒力異常的地點和能量強度，精確度很高。現在不用天元大人的結界也可以出任務，識別術師也很簡單。”
夏油傑看向教學樓門口，那裏有幾個小孩正好奇地望著他們。
那是咒術高專新增的中小學課外學習點，專門做咒術知識的教學工作，來學習的有術師的孩子，也有非術師的小孩。
灰原雄也發現了，聲音很大地叫住小朋友們，笑著給他們發了糖。
一種怪異的不適應和陌生感湧上來，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。
“很不錯吧，傑。”
身旁白發的好友低聲說。
他沒回答。
五條悟已經換下了墨鏡，用白色的繃帶蒙住蒼藍色的眼睛，一頭白發都被他弄得朝天沖起，像是個羽毛球似的。
不過這才是27歲的夏油傑更熟悉的模樣。
是五條老師的模樣。
家入硝子對此不敢茍同。
“品味真爛。”同期裏唯一一個女孩子軟綿綿懶洋洋地笑道，手裏沒有夾煙，換成了棒棒糖。“不愧是五條和夏油。”
家入硝子棕色的頭發變長了一些，眼底卻沒有黑眼圈，她露出笑容時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楞了一下。
很懷念的表情。
他們那邊的硝子，有多久沒這麽放松地笑過了呢？
五條悟伸手：“糖還有嗎，來一根~”
“……不是不愛吃甜食嗎？”夏油傑低聲問：“怎麽吃糖？”
“嗯？”
家入硝子一邊從兜裏掏棒棒糖扔給五條悟，一邊把糖果從嘴裏拿出來，瞇著眼睛，嘴角翹起：“她和歌姬都不喜歡我吸煙呢……所以戒了。”
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，眼睛裏像是含著一層薄薄的霧，朦朦朧朧的，很溫柔。
這邊的硝子，不需要香煙也可以很開心。
夏油傑只是很輕地，沒什麽意義地說了句“是嗎”，把兜裏準備好的打火機推回了口袋深處。
-11.08-
又一個深夜，夏油傑探望菜菜子美美子回來時，黑發的少女依然坐在電腦前，仿佛永遠不會停下似的敲擊著電腦。
她眼底剛淡去不久的黑眼圈，又加深了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麽？”
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，櫻井星剛剛關閉電腦，正輕輕揉著眉心。
昏暗的房間裏，她黑色的發絲和紫色的眼睛都變成了一種深沈的顏色，和他對上目光時，恍惚間讓人聯想到了深海。
黑暗的、無邊無際的深海，靜得讓人心慌。
“……悟被封印在獄門疆。”
沈默了片刻後，她放下手，縮進了那張寬大的椅子，用平靜的聲音說道：
“傑可能在那顆被割下的、死去的大腦中，也可能在屍體裏面。”
櫻井星面上沒有多餘的情緒，並不溫柔，但也不冷漠，仿佛沒有產生任何動搖和痛苦，只是微垂著眼簾，半閉著眼睛說：
“我不能什麽都不做……要帶他們回來。”
也許她不是深海。
只是將一切狂湧的情緒浪潮，都妥帖地藏在了內部……沒有向任何人展示。
夜晚的風有點冷。
從敞開的窗戶裏吹進來，把窗簾和桌面的文件吹得微微作響。
夏油傑躺在床上，一直沒辦法忘記她輕聲說話的那一幕。
-11.09-
29歲的五條悟被櫻井星扔到了科研部，把他那顆其實很好用的腦子當成了U盤，拼命儲存Q的咒力研究成果。
“就算你不喜歡當腦力派，把公式和技術都記住還是可以的吧？”
她這麽說，把世界機密輕易地向他們敞開。
“不用客氣，回去以後就用上吧。”
而夏油傑……
夏油傑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。
在一路走到道路的盡頭時，回頭看到其他人走出來的路，就像是在否認曾經為之付出那麽多血與淚的東西，從最初的、高專二年級那個夏天開始，就否定了他的一切選擇。
輕率地要保護理子卻沒做到的自己。
苦苦掙紮著尋求意義的自己。
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死去，於是開始殺非術師的自己。
……多可笑啊。
想要改變一切並墮入瘋狂的自己，試圖阻止自己的五條悟，沒能攔住任何人的家入硝子，他們做了那麽多……卻只得到了這樣慘淡的結果。
為什麽呢？
曾經是死敵的伏黑甚爾會為了她的認可而偽造星漿體的死亡，盤星教愚昧的教眾也可以成為被操縱的力量，非術師的科學家做出的東西挽救了理子和星漿體的未來……
她看到的東西和自己不同。和成為了咒術師後、逐漸與普通人世界割裂的自己不同。
櫻井星不是只看到了術師和詛咒的世界，也不是只看到了普通人的世界……
她看到的，是術師、非術師乃至詛咒的，完整的世界，有著找到正確鑰匙的智慧。
在另一個自己的世界裏，只是看著那個改變一切的少女，就仿佛看到了深陷漩渦不得解脫的自己。
無法忍耐。
怎麽能夠忍耐。
他甚至沒有辦法多看櫻井星一眼。
只要看到她，就會被巨大的痛苦淹沒。
但他又無法控制自己、視線幾乎是本能地被這個人吸引——
怎麽能夠不去看她。
那是他所憧憬的，他所渴望的一切。
那些遙不可及的願望和理想，在這個人身上得以具現，是他無法企及的、渴望成為的模樣。
就像原本的那個“夏油傑”一樣。
這是一個要敲碎自己，才能去接受她的世界。
但或許死在27歲的夏油傑，本來就已經是一堆碎片了。
所以被敲碎也沒關系。
原著戰鬥力我看不太懂了。
所以這個番外集也不討論戰力邏輯，直接開無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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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櫻和這個時候的自己一樣……才18歲吧。
但她是詛咒師的首領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所以她只是冷靜地接受了一切，便打開自己的工作電腦查閱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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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看來，那或許也並不是真的加茂家的人，只是幕後之人藏在加茂的身體裏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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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熟悉又令人厭憎的男人，幾乎瞬間令五條和夏油想起了不愉快的回憶。
半邊身體是金屬的伏黑甚爾，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，只是冷冷地沖他們挑了下嘴角，便轉向首領，等待她的命令。
“去找天元，問一下那顆大腦的情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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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的全體成員就像是櫻井星這顆大腦延伸出去的觸角，當她產生了想要實現的目標時，所有的神經細胞就開始拼命地活躍起來——他們身上有種強烈的狂熱，極具煽動性和感染力。
“好——七海，我們也要努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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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同伴卻並不讚同，一臉周一上班的社畜表情：
“……雖然不用跟他們一起加班，但怎麽想這也不該是交給兩個實習生的工作吧。”
“我很期待呢！帶另一個世界的夏油前輩和五條前輩去參觀我們的世界，總覺得很有趣啊！”
“你還真是樂觀……”
金發少年一如既往的喪，看著從首領辦公室推開門、向他們走來的兩個少年，語氣沒什麽波動：
“灰原，要小心點。”
畢竟，
那並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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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海建人目光略過兩個前輩的臉，和他們身後的那個少女對上視線。
櫻井星無聲地看著他，什麽也沒說，但七海建人已經領會了她傳達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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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知道了，首領。】
在另一個世界同樣是他們兩人後輩的自己和灰原雄，相較而言或許才是最能約束他們行動的人。
至少看在那一點微薄的情誼上……這兩人不會對他們動手。
“沒問題！”灰原雄信心滿滿：“他們不是壞人！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有自信！”
“……真是那樣的話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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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油傑：“……”
“啊哈哈哈！”
五條悟毫不留情地笑噴了，“你、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啊灰原！很好很好，再多說點？”
“……”七海建人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麽，和這兩個麻煩的家夥在一起，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神經的挑戰。他裝作沒聽見地轉身，開始帶路：“……走吧，前輩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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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海建人說著，展示了一下任務終端。
“咒力裝置可以自動識別咒力異常的地點和能量強度，精確度很高。現在不用天元大人的結界也可以出任務，識別術師也很簡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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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原雄也發現了，聲音很大地叫住小朋友們，笑著給他們發了糖。
一種怪異的不適應和陌生感湧上來，夏油傑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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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沒回答。
五條悟已經換下了墨鏡，用白色的繃帶蒙住蒼藍色的眼睛，一頭白發都被他弄得朝天沖起，像是個羽毛球似的。
不過這才是27歲的夏油傑更熟悉的模樣。
是五條老師的模樣。
家入硝子對此不敢茍同。
“品味真爛。”同期裏唯一一個女孩子軟綿綿懶洋洋地笑道，手裏沒有夾煙，換成了棒棒糖。“不愧是五條和夏油。”
家入硝子棕色的頭發變長了一些，眼底卻沒有黑眼圈，她露出笑容時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楞了一下。
很懷念的表情。
他們那邊的硝子，有多久沒這麽放松地笑過了呢？
五條悟伸手：“糖還有嗎，來一根~”
“……不是不愛吃甜食嗎？”夏油傑低聲問：“怎麽吃糖？”
“嗯？”
家入硝子一邊從兜裏掏棒棒糖扔給五條悟，一邊把糖果從嘴裏拿出來，瞇著眼睛，嘴角翹起：“她和歌姬都不喜歡我吸煙呢……所以戒了。”
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，眼睛裏像是含著一層薄薄的霧，朦朦朧朧的，很溫柔。
這邊的硝子，不需要香煙也可以很開心。
夏油傑只是很輕地，沒什麽意義地說了句“是嗎”，把兜裏準備好的打火機推回了口袋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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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個深夜，夏油傑探望菜菜子美美子回來時，黑發的少女依然坐在電腦前，仿佛永遠不會停下似的敲擊著電腦。
她眼底剛淡去不久的黑眼圈，又加深了。
“你到底要做什麽？”
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，櫻井星剛剛關閉電腦，正輕輕揉著眉心。
昏暗的房間裏，她黑色的發絲和紫色的眼睛都變成了一種深沈的顏色，和他對上目光時，恍惚間讓人聯想到了深海。
黑暗的、無邊無際的深海，靜得讓人心慌。
“……悟被封印在獄門疆。”
沈默了片刻後，她放下手，縮進了那張寬大的椅子，用平靜的聲音說道：
“傑可能在那顆被割下的、死去的大腦中，也可能在屍體裏面。”
櫻井星面上沒有多餘的情緒，並不溫柔，但也不冷漠，仿佛沒有產生任何動搖和痛苦，只是微垂著眼簾，半閉著眼睛說：
“我不能什麽都不做……要帶他們回來。”
也許她不是深海。
只是將一切狂湧的情緒浪潮，都妥帖地藏在了內部……沒有向任何人展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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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敞開的窗戶裏吹進來，把窗簾和桌面的文件吹得微微作響。
夏油傑躺在床上，一直沒辦法忘記她輕聲說話的那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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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歲的五條悟被櫻井星扔到了科研部，把他那顆其實很好用的腦子當成了U盤，拼命儲存Q的咒力研究成果。
“就算你不喜歡當腦力派，把公式和技術都記住還是可以的吧？”
她這麽說，把世界機密輕易地向他們敞開。
“不用客氣，回去以後就用上吧。”
而夏油傑……
夏油傑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。
在一路走到道路的盡頭時，回頭看到其他人走出來的路，就像是在否認曾經為之付出那麽多血與淚的東西，從最初的、高專二年級那個夏天開始，就否定了他的一切選擇。
輕率地要保護理子卻沒做到的自己。
苦苦掙紮著尋求意義的自己。
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死去，於是開始殺非術師的自己。
……多可笑啊。
想要改變一切並墮入瘋狂的自己，試圖阻止自己的五條悟，沒能攔住任何人的家入硝子，他們做了那麽多……卻只得到了這樣慘淡的結果。
為什麽呢？
曾經是死敵的伏黑甚爾會為了她的認可而偽造星漿體的死亡，盤星教愚昧的教眾也可以成為被操縱的力量，非術師的科學家做出的東西挽救了理子和星漿體的未來……
她看到的東西和自己不同。和成為了咒術師後、逐漸與普通人世界割裂的自己不同。
櫻井星不是只看到了術師和詛咒的世界，也不是只看到了普通人的世界……
她看到的，是術師、非術師乃至詛咒的，完整的世界，有著找到正確鑰匙的智慧。
在另一個自己的世界裏，只是看著那個改變一切的少女，就仿佛看到了深陷漩渦不得解脫的自己。
無法忍耐。
怎麽能夠忍耐。
他甚至沒有辦法多看櫻井星一眼。
只要看到她，就會被巨大的痛苦淹沒。
但他又無法控制自己、視線幾乎是本能地被這個人吸引——
怎麽能夠不去看她。
那是他所憧憬的，他所渴望的一切。
那些遙不可及的願望和理想，在這個人身上得以具現，是他無法企及的、渴望成為的模樣。
就像原本的那個“夏油傑”一樣。
這是一個要敲碎自己，才能去接受她的世界。
但或許死在27歲的夏油傑，本來就已經是一堆碎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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